她強作鎮定地穩住身形,對宋念戎昂首道:“怎麽,你這兒媳還要打婆婆不成?”
宋念戎低下頭應:“兒媳不敢。”
她不傻,打婆婆的事傳出去,自己就被顧修遠抓住了休妻的把柄,給和離增加難度。
要打,也得和離了之後再打。
見宋念戎態度恭敬,胡氏得意起來,果然吧,提到修遠,她就連屁也不敢放一個了!
膽子頓時成倍肥起,她的聲音也大了:“王嬤嬤是我的人,你打她,就等同於打我!”
宋念戎抬頭看向她,目光沉靜:“侍劍是兒媳的人,婆婆打她,是不是也等同於打我呢?”
胡氏噎了下,大聲道:“她不知尊卑貴賤,難道我就不能教訓她了嗎?”
“請問婆婆,她如何不知尊卑貴賤了?就因為沒有聽婆婆的話立刻把重傷未愈的兒媳叫起來?”
胡氏被嗆,臉色漲得通紅。
宋念戎也不想跟她多扯皮,直接問:“不知婆婆親自駕臨,是有何事?”
提到這個,胡氏更加是氣不打一處來:“對了,我正要問你,你為何把胡原扭送到官府去,你可知他是我的堂兄,你如此絕情,可想過我的麵子?”
宋念戎冷笑:“婆婆的麵子太貴了些,一千兩銀子,兒媳有點承受不起。”
胡氏倒吸口涼氣:“一千兩銀子?”
“是,胡原拿著我們宋家布莊的布,低價賣給他自己在外開的私莊,短短兩個月就讓我們布莊虧了一千兩銀子。”宋念戎回答。
胡氏攥緊拳頭,該死的胡原,隻找她媳婦來跟她哭訴宋念戎一點小事就報官,完全不顧胡家的麵子,可沒跟她說過,他竟然弄了這麽多錢!
心中震驚餘波未平,就聽宋念戎涼涼道:“若婆婆能幫他補上這一千兩銀子,我倒不介意給婆婆這個麵子。”
“我憑什麽給他補這錢!”胡氏差點沒驚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