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歲穗就在另一邊看著。
她不止是看著，還對周圍過來的其他千金小姐們，宣傳秦恒救她的場景。
光是說還不夠。
薑歲穗表現得十分羞澀，像是被救後的芳心暗許。
今日是百花宴，長公主特意為年輕人準備的相親宴，往日不好說的話，此時沒那麽多顧忌。
引得不少小姐們喜歡找她說話。
顧鬆靈問得最多：
“你都昏迷了，怎麽確定是秦恒救得你？
而且，你不說是，當時你在火海中踉蹌行走，方向不辨，昏倒後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你親眼看見有人來救你？還看清那人的臉就是秦恒？”
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薑歲穗在心底感謝她，表麵上，她對秦恒十分相信，道：“是秦公子說的。”
顧鬆靈笑嘻嘻道：“那我還說是你自己逃出來，誤打誤撞下，被翻牆而進的秦恒撿了漏。”
“這……”薑歲穗猶豫了：“秦公子飽讀詩書，又武功高強，他不會騙我一個弱女子的。”
顧鬆靈眼睛一轉，笑了笑。
她指著公子堆裏遲遲不動的秦恒，道：“你們看他這樣子，像是武功高強的嗎？”
“我都會使劍，他一個男子卻不會，談何救人？”
幾位小姐們當然看出來了。
她們沒有顧鬆靈的家世顯赫，不敢做聲。
薑歲穗順著方向看去，遲疑道：“秦公子好像確實不會，這麽說來，我想起。
我倒下前，周圍確實沒有看到秦公子。”
“就算是救，也隻會是你家下人丫鬟來救。”顧鬆靈猜出薑歲穗的意圖。
正好，她也看秦家不順眼。
顧鬆靈道：“聽說郡公府那日火光衝天，不可能沒有下人進來救你。”
薑歲穗目光微閃，應下：“顧小姐言之有理，我平日在家，足不出戶，不曾得罪過誰。
隻是府中意外走水，我應當是在生死一線時，自己逃出來，得母親在天之靈庇佑，隻燒了裙角一個小孔，不曾有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