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顧鬆靈先開口,叫了一聲哥。
薑歲穗知道,是那個顧洲沒跑了,想到她奈何不了的秦恒,在顧洲麵前,像隨意被捏圓搓扁的饅頭一樣。
薑歲穗不敢多言,老老實實待在一邊,希望不要被顧洲注意到。
但天又不遂她願。
顧鬆靈與顧洲打完招呼後,顧洲還是注意到她。
“這不是姓秦的,舍命救下的小姐嗎?你怎麽跟她在一起,也想被姓秦的救?”顧洲一開口,就是輕慢隨意的姿態。
他將秦恒看成小玩意。
被秦恒看上的薑歲穗,卻是連入他眼的資格都沒有,說話有將紈絝子弟的語氣神態,拿捏的十足。
倒是與在射箭時,看到的那一眼,判若兩人。
薑歲穗欠了欠身,向顧鬆靈告辭。
顧洲嗤笑一聲:“站住,既然是秦恒的人,誰讓你走的?”
顧鬆靈的眼睛看看薑歲穗,又看看顧洲,最後閉上了嘴巴,因為薑歲穗又停下轉身了。
“見過顧公子。”
薑歲穗低頭解釋:“我與秦公子並無瓜葛。
方才還得多謝顧公子,讓我明白秦恒並不會武功。
一切是我府中丫鬟下人發現及時,又因我誤打誤撞,這才走出火海,得以生還。”
“真是這樣?”
薑歲穗聽見顧洲的語氣有些微妙的深意。
她來不及多想。
正好顧洲的話,是她想要。
她為何要在秦恒被找麻煩的時候,拍靈珠過去送劍?
不就是想掀開秦恒冒認她救命恩人一事嗎?
薑歲穗不願嫁給秦恒這種人,更不願被秦恒一頂轎子抬了府中。
反正誰也不知道,當天的情況是怎麽的。
秦恒說是他救的她,她也可以說是自己救的自己,亦或者說,是府裏的丫鬟救了她。
薑寧睿總不可能告訴大家,那天半夜,火光燒紅了半邊天,堂堂嫡女的院子裏,竟然沒有一個下人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