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聽到秦頌亭這句近乎是自嘲的話語,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異樣的感覺。
“屬下……”
秦頌亭擺擺手,表示無礙,被罵了這麽多年走狗,他早就不在乎世人口中的話語。
莫名的,宋嫻晚曾經說過的話一瞬浮現在腦海之中。
‘我不在乎世人口中是如何評判表哥的。’
他眸光一暗,對著白霖低聲說了句。
白霖了然,轉身去辦了。
驛站門口的燈盞將秦頌亭的背影拉長,他抬步走進驛站內。
剛剛就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直到走進驛站,那道視線才消失。
折騰了一夜,宋嫻晚和秦頌亭相安無事地休息了下。
翌日清晨再起來,宋嫻晚卻沒見到驛丞。
原本還想問些什麽,但剛走下樓梯便看到了秦頌亭。
腳步聲停在樓梯上,男人聞聲側過身來。
宋嫻晚裝作害怕的模樣,朝後退了退。
“怕什麽?”
看到她這鵪鶉模樣,秦頌亭勾唇,朝她走了一步。
宋嫻晚想後退,卻被台階給絆倒,就在將要摔倒的時候,秦頌亭伸手拉住了她。
“表……表哥……”
聽到這結結巴巴的話,秦頌亭抬腳走上台階。
他身量高,即便是落後宋嫻晚兩步台階,都要低頭看她。
她的手被他拉著摁在扶手上,出聲問道:“從前表妹見了我,不都是往上湊的嗎?”
說完,秦頌亭的目光下移,看到了她被白狐裘包圍的脖頸上,若隱若現的紅痕。
那是昨夜他留下的,此時在她的身上,莫名的就有些曖昧。
宋嫻晚的指尖深深掐進木紋斑駁的扶手,鬆香混著秦頌亭衣襟上的檀木香氣纏裹上來。
她垂眸避開對方審視的目光,卻聽見一聲極輕的冷笑。
“這般膽怯可不像你啊。”
秦頌亭忽然鬆手,任由她踉蹌著跌坐在台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