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晃動,宋嫻晚倚靠在床邊,露出那張有些蒼白的臉。
她一身素衣,落拓青絲如瀑散在身後,聽到聲音,宋嫻晚微微抬眼。
話音未出,宋嫻晚便輕咳一聲,語氣溫和地問道:“勞表哥擔憂,阿晚隻是舊疾複發罷了。”
昏黃的燈盞照出幾乎堪稱微弱的光芒,卻顯得燈光下的宋嫻晚更是溫婉可人。
茯苓識趣地退出去,將門關上。
秦頌亭的視線從桌上的安神湯,移到了宋嫻晚的臉上。
她一笑,那雙眸子比起這燭火還要明亮。
男人緩步走過去,停在帷幔外,同宋嫻晚隻有兩步之遙。
宋嫻晚抬頭才能看到他的臉,也隻是下頜罷了。
“表妹這身子,還真是弱不禁風得很。”
說話時,秦頌亭的目光卻掃視了一圈她的屋子。
驛站的屋子其實構造都一樣,隻是驛丞給宋嫻晚安排的這間屋子,是最清淨的。
不僅如此,推開窗,就是驛站的後院。
“表哥這話說的,您又不是不知道阿晚的身子。”
“這次又是哪裏疼?”
男人嗤笑一聲,眸光微動。
話說完,就在秦頌亭要朝著別處走去時,宋嫻晚直接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冰涼的護甲就如秦頌亭這個人一樣,沒有一絲柔軟的地方。
她拉著他,站起身來:“我心口疼,表哥也要看嗎?”
柔軟的掌心還帶著幾分濕熱,從護甲的位置,勾纏住了他的手。
宋嫻晚走到他麵前,咳嗽了下。
趁著秦頌亭被宋嫻晚纏住的時候,驛丞已經從床後的密道離開了這裏。
“額……”
她的咳嗽聲掩蓋住了驛丞那幾乎不存在的腳步聲。
隻是秦頌亭卻抽出自己的手,掐住了她的脖頸。
“妹妹的屋子裏,有些不幹淨,好像,進了老鼠。”
男人眉眼輕佻,腦袋微微一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