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從殿外拉拉扯扯,押進一個人來。
一身錦繡,油頭粉麵。
一副富家公子模樣。
卻是一副過度,萎靡不振的樣子。
在朱閬的示意下,燃起熊熊火把,把殿門處照得有如白晝。
可殿內卻,仍是一片漆黑,仿佛殿內有什麽邪崇,吞嚙掉了光線一般。
“你看看此人是誰?”錦衣衛將這個富公子丟在地上。
那富公子本來被蒙著眼,此時蒙眼黑布已被揭下。
環顧四周,突然眼中露出興奮之色。
“救命!救命!阿媽快來啊!”這富公子至少二十四五歲年紀,卻張口便喊媽,一看便知是被溺愛過度的紈絝子弟。
“阿坤!”黃金寶座上的聖母突然尖聲叫道。
此刻先前的聖母儀態全無,神色淒厲,有如瘋婦。
“你們竟然抓了我孩子!朝廷大官竟恁地無恥!快放了我孩兒!”
“嘿嘿!”朱閬此時好整以睱,悠閑的坐在椅上。
“神聖不可輕侮的聖母,居然有這麽一個兒子!不知這位公子是在何處被捉住的呢?”
呂大器此時出聲應道:“此子剛剛在城中的教坊司中飲酒狎妓,好不快活!”
朱閬眼神如刀,射向黃金蓮座上的聖母。
“好一個白蓮教,母親高壇講法,無生無滅,無真家鄉;兒子卻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花堪折時直須折!”
“放開他!”此時聖母目光散亂,已全無之前的鎮定自若。
“聖母稍安勿燥,本王想與你做個交易。”朱閬仍是不疾不徐,安定自若的樣子。
“什麽交易?大明已亡!在無生老母的眼中,已是一片廢墟,你一個小小藩王,何德何能,有何資格與無生老母交易!”聖母已心神大亂,卻仍是振振有詞。
從錦衣衛建立之初,就擅於追蹤搜索。
每個官員的日常動線,喜歡出沒的場所,錦衣衛都一一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