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
房艾等十名國子監生,被國子司業歐陽久酒當眾宣布出監。
不是出監獄,是從國子監畢業了。
話說這個詞,真讓房艾別扭了好幾天,好好的時代精英,整得跟唱“鐵門啊鐵窗”的精神小夥似的。
出監的監生,有一個共同點,弓馬嫻熟。
你說國子監怎麽知道他們的長處?
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國子監雖然不能齊頭並進,射箭與禦車、騎馬還是會傳授的,誰的武藝出眾,自然監內很清楚。
十名曾經的監生,一人一碗長安西市腔酒,歐陽久酒也舉碗相對。
“老夫一生之憾,是不得見胡酋授首。再年輕二十歲,老夫定舍棄一切,策馬橫刀!現在,曾經的國子監生,我的後輩們,能不能解老夫之憾,看你們了!飲勝!”
一口氣,歐陽久酒飲了一碗下去,花白的胡須上都沾了些酒。
“當不負司業所望。飲勝!”
房艾帶頭,飲盡酒水。
“出監!”
歐陽久酒咆哮。
十名年輕人背負刀弓,在同窗的幫助下穿戴好甲胄,騎上自己的戰馬,緩緩駛出國子監。
保密?
沒必要的,全大康都憋著一口氣,要狠狠地收拾北胡。
不僅大康知道這一天將要臨近,就連北胡都知道,隻是不知道大康緊繃的弦什麽時候鬆手,複仇之箭射向哪裏,損失會有多大。
全副的山文甲,在四十斤以上,加上馬槊、漆槍、弓箭、鐧、鋼鞭之類的,還有騎手的重量,將近二百斤。
如果是具裝騎兵,再將馬鎧重量算上,三百斤妥妥的。
所以,一人雙馬,甚至正兵與輔兵比例高達一對一。
因為,沒有輔兵協助,正兵自己穿卸甲都比較困難。
所以,計算大康兵力的時候,一個千人的折衝府,你大致得按兩千人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