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林稚罵的, 陸讓塵這人真就天生就是欠虐的種。
昨晚祝雲雀在他身下哼哼唧唧的時候,他是爽得不行,可聽到她用這麽急切鮮活的語調嗔自己, 他隻感覺更爽。
就好像他親手撕開了她用來偽裝自己的麵具。
她隻在他麵前展露真實的自己。
專屬的, 獨一無二。
不過讓陸讓塵意外的是,祝雲雀居然沒直接掐斷他電話。
姑娘臉紅心燥,趁著辦公室這會兒沒什麽人,語調赧然又死板,說, “你再這麽胡言亂語, 我現在就掛電話了。”
那柔聲軟語涼涼的,聽著卻像在撒嬌,簡直毫無威懾力。
不巧,陸讓塵吃的就是她這套。
男人嗓音低啞地哼笑出聲, 肆意撩人的調調,低聲說,“好不容易你能接到電話, 掛什麽,再聊一會兒。”
幾分命令的語氣。
卻難得有種幼稚感。
祝雲雀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痕, 掰開兩粒藥, 就著溫水吞服下去,下一秒就聽陸讓塵說,“下麵要是腫了的話,就再塗點藥。”
或許是最輕浮孟浪的話都聽他說過了。
祝雲雀這會兒讓倒是平靜許多,她沒忍住隱晦地審判他, “……你倒是挺明白的。”
陸讓塵是真了解她。
了解到哪怕她嘴裏隻蹦出一個音節,都能猜到她在想什麽。
也懶得跟她“猜謎”, 他哦了聲,挺坦然道,“剛給林稚打了個電話,她告訴我的。”
“……”
這話就跟引火燒山似的。
祝雲雀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就這麽被他弄亂了,她少見地氣笑說,“你怎麽什麽都跟林稚說。”
陸讓塵腔調慵懶閑散的,“怕什麽,都是成年人。”
祝雲雀耳朵燙著,抿住唇真不想理他了。
單手拆開便當的包裝盒,她板著臉說,“陸讓塵,我要掛電話了。”
電話那頭,鬆垮坐在辦公椅裏的陸讓塵挑了下眉梢說行,你吃吧,跟著又想起什麽,才把話題繞正事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