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關於那夜的記憶。
祝雲雀無論何時想起, 都會覺得那是他們之間最特別也最長的一次。
如同一搜飄搖的船,在愛.潮裏顛.簸動**,就連沉浸其中每分每秒, 都帶著刻入骨髓般的顫.栗期待與興奮。
陸讓塵和她從未貼得那樣深入過。
仿佛對她有著使不完的氣力, 一呼一吸間情話也潺潺。
再後來,意識渙散而模糊,陸讓塵下意識去拆手邊的包裝盒,是祝雲雀製止了他。
纖瘦雪白的手臂緊錮他的肩膀,她不想他離開哪怕一點。
汗水和津液融在了一起兒, 陸讓塵和她額頭抵著, 他聽她搖頭低語,說著不要。
陸讓塵忽然就覺得她瘋了,自己也瘋了。
他心浮氣粗地笑了聲,含著她的唇說, “那有了怎麽辦?給我生麽?”
可能是夜色太過綺靡濃稠。
祝雲雀在那一瞬,真就失去理智地說,“我想要。”
想要你。
也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
如果真的有, 好像這輩子她也沒什麽遺憾。
隻是後麵的這話還沒說出口,陸讓塵就被她勾出人生中最失控癡狂的一麵, 再度動情地堵住她的唇。
於是那晚的後來, 終止在淩晨三點。
天色依舊像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下,有微薄的星光和月光懸掛在高空,隱隱透出一點蒼茫的白。
被折騰得太厲害,祝雲雀最終被陸讓塵抱回臥室,就這麽嵌在他懷裏沉沉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時, 天已經完全亮了。
時針指向快九點,祝雲雀是被老柳打來電話吵醒的, 老柳說,“小祝啊,你怎麽還沒來上課啊,今天是請假了嗎?”
“……”
祝雲雀睡眼惺忪迷蒙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睡得有多遲。
好在上午沒有她的課,老柳也隻是擔心她為什麽不來,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