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還想再看, 那邊像感應到什麽似地突然朝這邊投來目光,嚇得她趕緊轉回腦袋。
周肆這家夥不是說回家嗎?他家在酸菜魚館啊這是!
她想著就掏出手機要發短信給他,被旁邊的沈鶴喊住了, “歲歲,你是看到朋友們了嗎?怎麽一直東張西望的。”
“沒有,我就覺得好久沒來,”溫歲趕緊否定道,不忘補充一句, “喊我溫歲。”
“唉, 你。”沈鶴輕歎了一口氣, “還排隊嗎?不排隊的話我們去旁邊的商場吃飯也行, 那邊有個新開的飯店也很好吃。”
“不用了, 就這裏。”她果斷拒絕。
現在都知道某個醋壇子就坐在旁邊暗自發酵,她要是再“帶前男友跑了”,周肆知道了可不得爆炸?
幹脆老老實實地拖了個板凳坐下來,“等吧。”
看她這副一會一變的樣子,沈鶴也沒辦法,隻當她是小脾氣犯了,歎口氣跟她一起坐了下來, “好……”
他看著她, 沒忍住又說了一句,“你還是沒變啊。”
“變什麽?”溫歲的心思根本不再這段對話上, 她胡亂地敷衍,餘光努力地看清坐在另外一邊的周肆,想要知道他在幹嘛。
板凳的位置不好, 旁邊有個身材很壯的男人擋住了她的視線,隻能透過間隙依稀看到周肆壓低的帽子邊緣, 以及舉著手機的手。
原來他沒事的時候也玩手機啊。
溫歲在心裏暗自念叨。平時在家的時候他總是一回家就把手機往茶幾上一擺就是一夜,除了有電話根本不見拿起,她深感羨慕怎麽這個時代還會有人沒有網癮。
“歲歲?”
耳邊模模糊糊的聲音這次又抬高了一點兒,她有些不耐煩地接口,“怎麽?”
“我和你說話呢,你沒聽到麽。”沈鶴皺了下眉頭,一邊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飛快地打了一排字以後重新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