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永遠是刺激溫瀾生最猛的一劑毒藥,他能頃刻間就令溫瀾生發狂,電話裏傳出溫瀾生失聲痛哭的哭喊:“夏夏!繁夏!你把電話給繁夏,不是我做的,你們放開我!為什麽你們所有人都要毀了我?為什麽!”
可他絕望的嘶喊,在容修眼裏就是最廉價的叫聲,如同宰豬一般發出的淒厲掙紮的叫聲,刺耳且無用,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讓容修前幾日的醋勁兒得到緩解。
沒有什麽比看到愛人的前任落魄不堪又歇斯底裏更能滿足現任虛榮自尊的事了,容修薄唇泛起一抹上揚的弧度,什麽都沒說,隻是將頭埋得更深,更加用力,空氣裏傳出滋滋黏稠的水聲。
聲音很小很微弱,卻像是撲在溫瀾生怒氣上的一盆冰水。
溫瀾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聽著電話裏纏綿的聲音,心被反複煎烤,流出悔恨的淚來。
今天一大早,溫明月帶著謝岑溫菁跑到了他家來,咚咚就是一陣砸門,鬧得周圍鄰居怨聲載道,隔壁鄰居還說要打電話給繁夏。
他不敢讓繁夏知道這件事,怕她有誤會他還跟家裏有聯係,天真的以為隻要把戒指藏起來就好了,他們找不到戒指就會回去。
誰知道剛一進屋,溫明月撲通一聲就跪在他麵前,給他磕頭,磕的滿臉鮮血讓他給錢,他這才知道,溫明月居然膽子大到竟敢挪用公款,現在隻有繁夏能救她,不然她就會去坐牢。
溫瀾生大驚失色,知道以溫明月這把年紀,進了監獄很有可能不會活著出來。
可是想到繁夏的堅決,以及容修的虎視眈眈。如今他自身難保,怎麽保得住溫明月。更何況,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又沒有人逼著她去挪用公款。
她自己借的錢,憑什麽讓繁夏替她還?
溫瀾生看著滿臉是血的溫明月,可跪在一旁的謝岑溫菁,咬咬牙,狠下心來說:“這件事找我也沒有,我沒有這麽多錢,幫不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