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格手裏的禮物,是份時令禮物,等不得時間,所以她一到泉州站,就先聯係了許總,送到他家附近,趕上周末,許總穿著運動衫跑出來,見到她來,也很高興。
看她似乎清減了一圈,但眼睛透亮生光,狀態不差,“不錯啊,周格,那些不愉快的小事,在你那兒算過去了麽?”
周格笑著把海鮮遞給他,叮囑他做法,“過去了一大半,還有一點小收尾,我再打掃一下戰場,重新出發!”
許總點著頭,惺惺相惜的目光。
“我不多耽誤你時間,吃海鮮少喝啤酒啊,容易痛風。”她起身要走,最後笑著提醒。
“行,我知道。有事兒找我,隨時聯係。”他也跟著站起來,想想,有點兒欲言又止。等她走出去一步,又叫她:“哎,周格,堅持下去,會否極泰來的。”
她轉頭來笑笑:“嗯,我知道,謝謝。”
她確實知道,能不能泰來,她說了不算,但她能做的,得先做。從泉州離開,她轉道去看望遠映。
遠映問她:“怎麽樣?還有信心繼續把公司做下去麽?”
周格點點頭,“嗯。”
她隻點頭,沒有別的豪言壯語。遠映卻明白的她的決心,笑了。
“行, 有什麽需要隨時給我說,多來看我。想聽好聽的話,也來找我。”她邊說,邊在周格麵前不自覺地站了起來。“哎呦,我要喂奶了,漲的不行,你等下哈。”她轉頭,從育兒嫂手裏把女兒抱過來。
“孝幹師兄怎麽樣?還天天來麽?”周格問,伸頭看那個粉嫩嫩的小嬰兒。
“他掙錢去了,用不著他天天杵在這兒。不過他自己天天嚷嚷,要多掙點錢,為了女兒,將來給女兒留著。我可從來沒當句真話聽,他要是有心,妞妞該拿的;他要是沒有,也不怕,我們自己有,不缺他那一點兒。”遠映熟練地抱著娃,穿著哺乳睡衣,寬鬆得像個道袍,細腰也早就沒了,連帶著脂肪也長在胸脯上,鼓鼓囊囊的,再也沒法扭著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