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很少開快車,這回他風馳電掣,開到公司。
陳主席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等他,遠遠走廊那頭看見他,兩人都麵色凝重。
“主席!”他被讓進工會主席辦公室,老陳反手把門關上了。
“坐,坐下說。”他也皺著眉,鬢邊有白發,反著一點光。
“什麽舉報信?是什麽內容?”楊帆麵色淩淩,是男人麵對大事是的沉著和冷靜。
老陳身子靠到辦公桌邊沿上來,壓低了聲音:“舉報信是發給蔡書記的,書記叫我去,給我看了一眼,內容是說你和助理徐麗娜關係曖昧不清,你利用上下級職務之便,**欺騙女下屬的感情。後麵有你們同住上海酒店的開房記錄,有你們兩人一起吃飯的照片,還有你們一起買車、出入高檔餐廳的記錄,佐證齊全。”他說著這些話,自己伸手從煙盒裏摸了一支出來,點上了,眼神朝楊帆看看,問他要不要來一支,解解愁、壓壓驚。
楊帆搖了搖頭,停了兩秒,在心裏迅速理清時間和邏輯,“主席,我和徐麗娜沒有這些事情,這是誣告!我可以提供微信往來記錄,裏麵提到的買車、高檔餐廳,我可以找當時的服務人員作證,隻是同事朋友關係,沒有過逾的舉動。”他鄭重說,可心裏也知道,此時此刻,說什麽都蒼白。這種事,男人怎麽能說得清,什麽證據不證據,都不及女人一張嘴的哭訴重要。
老陳深吸了口煙,嗆在喉嚨口,“吭吭”地咳起來。
楊帆伸手把茶杯推給他。
“你給我交個底,你跟這小徐姑娘,到底有沒有什麽?”老陳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他特地補充:“楊帆,咱們十幾年的同事交情,我眼看著你從入職走到今天,我是不相信舉報信上那些東西的。”
老陳今年要光榮退休,什麽樣的大風大浪都見過。他眼裏,楊帆是個信得過的年輕人,踏實敦厚有才華,辦公室裏虛情假意錯綜複雜的關係網,這個年輕人辦事說話,總留著點誠心在,特別難得,不容易。不過他也不全信他,男人嘛,頭腦一熱眼神一花,都是有的,他自己當年還看中過營銷部新招進來的專員呢,就圖一個“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