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京堯現在對應碎的態度給她一種特別像判死緩的感覺, 對她生的氣怎麽也不消,但是又不會拒絕應碎的貼近,能正常溝通, 她說什麽要什麽他也不會拒絕。
應碎和陸京堯手拉著手走進了華京大學。從大門走進的那一刻,陸京堯握著應碎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應碎抬頭看著身邊的人,他的眸色漆黑深沉,也隨著她望過來的同時看向她。
這裏或許藏了陸京堯這輩子最大的遺憾。空缺的四年, 是她永遠彌補不來的。
應碎回過頭,不敢再去看她。
陸京堯也感受到了應碎情緒的變化。風吹過她柔軟的發絲, 陸京堯替她理了一下耳邊吹到臉上的幾縷,平靜地問, “怎麽了?”
應碎默了一會, 突然撲進陸京堯的懷了。她的眼眶不自覺發熱, 聲音難得很軟, “陸京堯, 對不起。”
這樣的聲音是會讓陸京堯心疼的。
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對不起什麽?”
“……本來說好要和你一起考華京大學的,是我退縮了。”應碎攥緊他背後的衣服。
陸京堯覺得自己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被她戳中, 安慰她, “遂遂現在在我身邊, 我就很知足了。”
“陸京堯,我後悔了。”
“後悔什麽?”他聲音含笑著問。
“要是你哪天不喜歡我了, 我也離不開你了,我會死纏爛打,直到你重新喜歡我為止。”
陸京堯聽著應碎“胡攪蠻纏”的話, 有點哭笑不得,他歎了一口氣, 聲音無奈,“你怎麽就不懂呢,你的這個假設根本不成立。”
應碎抬起頭看他,像個認錯的小孩子,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我已經反思過了,我跟你媽媽說的這句話,前提不成立,而且我的應對方法也錯了。”
“所以你才生氣的。對不起。”
應碎這副樣子讓陸京堯有點受不了,先不說她整個人都是嬌軟模樣,和平時工作那種“生人勿近”的嚴肅樣完全不同。她這副認錯態度,也實在讓他沒辦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