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阿姨,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但是我們都希望能夠有長久的未來。我沒有什麽家人,但是他有, 我希望他的家人能夠接受我。”
“這也是為什麽我今天過來找您。”
“所以你是希望首先從我這裏突破?”祝采青笑了笑,“你憑什麽覺得我會接受你?又憑什麽覺得我是最容易接受你的那個?”
“因為您是醫者。醫者仁心。在醫院裏您見過太多的生死,自然也更清楚,愛人、親人陪在身邊其實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阿姨, 十八歲的我們或許心性尚未定,對於感情和生活沒有非常明確的認知, 您那個時候來找我,我能夠理解您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情, 也清楚那時候的我們可能無法經曆太多困難重重的考驗。”
“但是如今, 我們已經更加成熟了, 六年多的時間, 我和陸京堯都沒有忘掉對方, 足以說明,我們是彼此對的人。”
“我賭,我能先說服您。”應碎身板筆直, 不卑不亢地回答。
祝采青沉默了一會兒。她看著眼前的人。其實二十四歲的年紀也不算特別大, 還有很多人甚至連一隻腳都沒有踏進社會, 而她卻早就拚出自己的天地,也能夠有條有理、毫不怯場地對她說出這些話, 確實是讓她刮目相看了。
“應小姐,你知道嫁入陸家意味著什麽嗎?”
應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非常清楚, 我想嫁的人是陸京堯。所以之後無論我需要承擔什麽,我都能承擔。”
“包括你母親的身份, 一旦被陸家在商界的對手曝光,給陸家、給陸氏集團帶來的傷害,你也能承擔嗎?你又怎麽承擔?”祝采青繼續問。
應碎一怔。這其實就是問題最大所在,也是當年壓死她除了最後一根稻草以外的那一捆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