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陶南風嘴角的笑意, 周若瑋腦中閃過一絲警惕。
“你是陶教授的女兒,他是建築學專業的知名學者,如果你讓你爸幫忙, 甚至直接打招呼進決賽, 那這個賭約就不公平!”
旁邊的學生也紛紛點頭。
是啊,陶南風若想參加比賽,隻要她爸說一句,哪怕設計得再差,還不是可以進決賽?退一萬步說, 陶守信教授親自上陣設計,或指點幾句, 誰能和陶南風競爭?
陶南風微微一笑, 攤開手掌:“我爸是陶守信,本身就是我的底氣之一。”
周若瑋被她氣得吐血。
搞關係竟然這麽堂而皇之,太無恥了!
陶南風繼續說:“我自小聽我爸講建築故事, 我爸手把手帶著我認字、看書、畫圖, 因此我喜歡建築、當知青搞基建、到大學參加專業培訓, 這些根本回避不了。
如果你要和我談公平……你大四、我大二, 你比我多學了兩年專業, 我們一起參加專業競賽、同台競技, 這就公平了?”
很多時候, 陶南風不和人爭辯, 隻是因為骨子裏有些清高, 不屑與人爭。
可是, 自從與向北交往, 在農場感受到煙火氣息之後, 陶南風的性格越來越接地氣, 衝淡了那股子清高傲氣。
看著周若瑋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陶南風眉眼舒展,第一次體會到言語辯論的快樂。
周若瑋沒想到陶南風話語如此鋒利,與馮悠所說的“鋸嘴葫蘆”、“沉悶性子”、“蔫兒壞”根本不搭界。
他喘了一口粗氣,反駁道:“那能一樣嗎?我多學兩年專業,那是屬於我的東西。你若讓你爸幫忙,那就是作弊!”
終於抓到重點,周若瑋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對!打賭可以,但你不能作弊。如果作弊,什麽賭約都不能生效。”
陶南風微微頷首:“我可以保證絕不作弊,但你們要如何監督?萬一我憑自己本事完成設計作品,進了決賽之後你再隨口汙蔑作品是我爸指點,那我豈不是被動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