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河被送到了醫院,陸平川送岑瀟回了她的公寓。
兩人一進客廳,岑瀟就問:“你不用回醫院嗎?傷口要不要緊?”
她問完,也不等陸平川的回答,扯過他的衣領就想檢查傷口,卻被對方用雙手圈住,牢牢鎖在懷裏。
他就這麽靜靜地抱了一會兒,接著箍住她的肩膀,上下左右地打量了個遍,再拽著她轉了個身,直到能夠確定除了那件被扯破上衣,她的確毫發無傷,才稍微鬆了口氣。
岑瀟就由著他這麽來回折騰了一下,最後才道:“我都和你解釋過好幾次了,我沒事。”
她說完,便想從他懷裏退出來,結果才拉開一點距離,便看清了他眉眼中的情緒——
擔憂中帶著幾絲焦躁,焦躁裏又摻著一些患得患失。
這表情,簡直就和他們上次從酒窖回來後一模一樣。
他真是越來越愛操心她了。
這麽想著,岑瀟改了主意。她複又靠進他懷裏,撒嬌道:“今晚的計劃這麽成功,你笑一個行不行?”
接著,還用手去掐他的嘴角,“平川哥哥,你現在看起來好凶,瀟瀟怕怕。”
她的本意是想轉移陸平川的注意力,卻不料被他躲開了。他看著她,眉頭蹙得更緊了:“計劃裏,可沒有你拿著匕首往自己胸口捅這一項。”
岑瀟眸光一緊,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她掩飾好自己的慌張,快人快語地回道:“那計劃裏,也沒有你拉黑我微信這一項。”
陸平川聽著,似有些苦惱。他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說道:“陳泱泱極度聰明又極度多疑,我如果不當著那個‘眼線’的麵拉黑你,她大概不會相信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岑瀟連忙附和,“如果我不演出一幅豁出去的樣子,她也不會妥協,更不會掏出解藥和鑰匙,放我出來。”
她說完,還頗為得意地衝陸平川眨了眨眼睛。可她不知道的是,當他坐在直升機上,用望遠鏡看到她把匕首高高舉起的那一刻,心髒都快從喉嚨裏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