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召跟何儲言通了電話, 何儲言一一記住,到了酒店還試圖去扶靳卓岐,可他的腳步挺穩, 也不讓人扶著,一直走到酒店, 何儲言才想起什麽一般, 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
是他剛準備給客戶的,最後發現這個是老板的煙被他拿錯了, 連忙塞進了口袋裏。
“老板,這個應該是老板娘放進去的。”
到了酒店包間, 靳卓岐粗魯扯著領帶扔在一旁,黑色襯衫領口都弄得褶皺淩亂, 他揉了揉眉心, 聽到他說話, 才撩起眼皮看過去。
眼底的迷霧感還沒褪去,不知道聽到了哪個字眼, 忍不住輕笑了聲,胸腔都開始顫顫震動。
“什麽?”
何儲言把手裏的煙盒遞給他,靳卓岐接過,是一盒抽了幾根的黑中支煙,似乎是出差前不知道怎麽掉進行李箱裏的。
何儲言從客廳離開去往隔壁房間休息,靳卓岐頹唐地半躺在沙發上,抬起眼皮, 打開煙盒,看到裏麵放著幾根棒棒糖。
不二家的, 草莓味的,橙子味的, 蜜桃味的。
糖果堆積在黑色煙盒裏,相得益彰,又違和的可愛。
靳卓岐忍不住又想笑,手背貼著額頭,放下手裏的煙盒,吃了醒酒藥,又轉身去洗澡,洗完澡出來撈起沙發上那盒煙,對著幾根糖拍了個照片。
聶召看到了圖片,回複說。
【是讓你戒煙的意思,想抽煙的時候可以吃糖。】
靳卓岐:【為什麽。】
聶召理所當然:【抽煙有害健康,況且,我聽說,感覺到幸福的時候就可以戒煙了。】
【你戒麽?】
靳卓岐撐著意識,很久違地發了第一條朋友圈。
要戒煙了。/圖片
沒設置權限,他朋友圈狐朋狗友以及一些合作商都挺多,發出去的那秒,評論蜂擁而至,拉不到底。
他一個沒回複,腦子裏有東西沉甸甸地壓著,那盒煙跟手機都放在床頭邊,趴在**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