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卓岐眉眼不動地看著她, 微微仰著下顎,眼神淡睨著。
“你想怎麽放肆?”
聶召眼神落在靳卓岐濕漉漉的白襯衫上,臂彎裏還勾著那件浸了水沉甸甸的西裝外套, 煲貼在腹部的白色襯衣褶皺明顯,束手的衣袖也被挽上去了一些。
直直地站著, 低沉又有些輕漫的嗓音顯得本就高大的身影有些斯文敗類。
“看你能讓我幹什麽了?”
聶召不疾不徐說著, 眼神放在他臉上沒移動過一下。
“你知道我向來得寸進尺的。”
靳卓岐給她的這件外套沒有扣子,又過於寬大, 她隻能用手指撐著衣邊不掉下去,跟靳卓岐對話時, 手指抓得死緊,指尖的用力分不清是因為說這句話, 還是因為怕衣服滑落。
過了這麽多年, 跟他說話還是一如既往感覺到十足的壓迫感。
話音落下, 耳畔車庫外的雨滴聲都顯得不是很清晰,反倒是冰冷車庫裏, 氣息有些升溫。
聶召有了一秒的出神,眼神還在遊離著的那一刻,就立即被麵前的男人捕捉到。
他像是一直盯緊他的獵人,抓住機會,長臂伸過來,輕而易舉勾著人的纖腰,聶召完全不受控製地因為他的力道而往他胸口撞去。
身體相撞的那一瞬間, 肩膀上的衣服從肩頭墜落,卻沒完全掉落在地麵, 而是因為他握著她的腰的阻礙,而折疊著墜在他小臂上, 搖搖欲墜一般。
肩膀有風灌來,冷意拂過。
聶召也不躲閃,主動配合踮起腳吻上了人冰涼的唇瓣,在舌尖描繪著他薄唇的紋路。
不像是以往一樣冰涼,有些溫熱,不強烈,卻又讓她覺得像是緩緩襲來的風暴。
這是一個異常溫和又漫長的吻。
聶召能感覺到他扣著她腰的手臂都不是特別用力,隻是堪堪撐著她的身子,卻讓聶召無可避免地依附著這微弱的力道,如同攀在他身上的菟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