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召回去之後才忽然想起靳卓岐的腿, 走到半路說要拐回去醫院給醫生看看,被靳卓岐拒絕了。
他坐在後排,輕描淡寫說:“沒事, 就碰了一下,都沒感覺了。”
聶召看著他的褲腿, 打的車, 也不方便,所以準備回去再看。
等進了門, 就火急火燎地蹲在沙發旁邊,撩開他的褲腿, 果然看到了一大片的淤青,還好沒出血, 但淤青看上去格外滲人。
他的腿骨本身就受過傷, 聶召不敢想象此時他有多疼。
可偏偏他裝做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即便是昨天,還用著這條傷得不輕的腿背著她走了一路。
想到那個畫麵, 聶召瞬間感覺自己要呼吸不過來了,整個房間都悶到讓人窒息。
她難以想象,當時的靳卓岐是怎麽忍下去的。
“你受了傷,昨天就不應該背我的。”
聶召低著頭紅了眼眶:“靳卓岐,我昨天其實記得你的號碼,我沒有忘,我就是故意想要就看你為了我著急。”
她後悔了, 這樣的結果不是她想要的。
她也沒想到靳卓岐竟然會飆車出車禍,如果當時發生了什麽意外, 他是不是就再也走不到警察局接她回家了?
靳卓岐的手指輕飄飄地放在她的眼瞼下,感覺到濕潤跟溫熱, 才安撫說:“行了,別瞎想,不怎麽疼,跟你體質不一樣,重一點就喊疼。”
聶召沒心思跟他開玩笑,拿出了醫藥箱,低著頭給他上了藥。
上完忽然有些想抽煙,就從桌子上拿了靳卓岐的那盒萬寶路,最近他的新歡。
咬在嘴巴裏,其實覺得一點都不好抽。
抽了兩口,嗆了一下,連碎碎都站在她腳邊,跟她大眼對小眼不敢走過來了。
他接了個電話,聽著好像是在處理昨天出車禍的事情,對方的聲音有些焦急,完全不像是靳卓岐所說的已經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