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之宴和葉騫北在門外聊天時, 方慈一直有點坐立不安。
在她心裏,聞之宴不是個會吃飛醋的人,從認識開始,他就是那幅模樣, 內心穩定, 總是運籌帷幄, 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相較於吃醋, 他大概率會更傾向於傲慢地目空一切地宣誓主權,就像幾年前,在夜店, 眾人起哄她和宋裕澤那時一樣。
自信, 且巋然不動。
所以, 她倒是更擔心葉騫北會不會覺得被冒犯,導致後續的生意合作無法展開。
陳巧月笑說,“葉三那個性格啊,不給點猛料, 是不會罷休的。”她拍拍方慈的手, “你別擔心了,讓他倆說清楚也好,總好過你夾在中間為難。”
也有道理。
方慈轉移了注意力, 轉而問,“說真的,你為什麽突然戒酒了?”
陳巧月少見地沉默了片刻, 而後冷笑了聲, “……因為不想再給他來接我的機會。”
她沒點名, 但方慈知道,是在說李佑賢。
“你們後來發生什麽了嗎?怎麽會不愉快?”
陳巧月低下腦袋搖搖頭, “……問題就在這兒,”她重又仰起臉看向天花板,“他前前後後來接我,總共也有三五次了吧,無一例外,要麽是我喝了酒,要麽是他喝了酒,每次都是把我帶到他家,”說著,她轉頭看方慈,諷笑道,“你敢相信?這麽多次,我們什麽都沒發生過。”
方慈也一時默然。
微醺時候,人最難自控,若是相愛,且獨處一室,大概是很難避免緋色的後果。所以,她大概能懂陳巧月的心情。
跟聞之宴正好相反,李佑賢是個極循規蹈矩的人,禁欲克己。可他不像是對陳巧月完全無動於衷。
“……你們有平心靜氣聊過嗎?”方慈盡力勸解,“也許他有自己的苦衷?”
陳巧月猛地一點頭,“是啊!他就是這樣,底線原則是頭等大事,我陳巧月,沒那個能耐,能破了他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