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逃?”
這是秦勳進門後的第一句話。
他看上去風塵仆仆,應該是下機後直奔了她這。
“逃?”岑詞挑眉,用疑惑的口吻來表達對這個字眼的不認同,雖說她承認自己內心深處是有點這個意思。
秦勳逼前一步,目光從她臉上遊離脖頸肩膀,微微偏頭含笑,意味深長,“不是嗎?”
當然不是。
岑詞哪怕此時此刻自己有多穿著露骨,哪怕身上的印子有多昭示她的處境下風,都得傲然挺立,硬氣地回擊一句:別自作多情啊。
然後立馬抽離。
“又逃?”秦勳看出她目光裏的躲躲閃閃,伸手箍住她的胳膊。
“什麽叫又逃?”岑詞嘴硬,“衣衫不整有失體麵,我得有點待客之道。”
“赤誠相見挺好。”秦勳故意道,“就這,我還覺得你穿多了。”
岑詞臉一燙,推了他一把。
果然,這男人一上了床脫掉了外衣的同時也扯了高級文明的標簽。
……
岑詞再出來時已經換好了家居服,在此之前,她在衣帽間沒少做心理建設,光是深呼吸動作就做出了健身級的標準。
她是萬萬沒想到秦勳能直登家門。
能促使岑詞有“逃”的潛意識,純粹是因為她覺得昨晚的事是秦勳酒後起性,他是醉的,但她清醒,昨晚發生的所有事她都曆曆在目,想忘都忘不掉。
但是他呢?
醒來之後還記得嗎?
就算記得能記住多少?
哪怕清清楚楚記得,那他是怎麽想的?會不會覺得是自己一時衝動?
重要的是她認為,依照秦勳的性子,清醒之後在麵對失控事件時不會如此咄咄逼人,他做人做事一般都會給自己和旁人台階下,是個考慮周全的男人。
像是這種事,他極大可能是給她發信息,講明自己的立場,給她足夠思考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