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掐的。”秦勳看得也是仔細。
“是掐的。”岑詞半認真半開玩笑,夾了隻小籠包,“所以我才懷疑這酒店裏鬧鬼。”
秦勳笑,將咖啡杯往她跟前推了推,“大名鼎鼎的岑醫生還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信,怎麽不信呢。”岑詞接過咖啡杯,沒立馬喝,神秘兮兮看著秦勳,“不是所有事都有科學解釋的。”
“在精神科和心理科也不行?”
岑詞搖頭,一口包子塞進嘴裏。
秦勳饒有興致看她。
她吃完,慢悠悠補了口咖啡,“曾經接觸過一位精神病院的病人,每天總是在固定時間對著空氣說話,除此之外的時間裏就跟正常人沒什麽區別。我問他為什麽會進精神療養院,他說,因為隻有在這個地方跟那個世界溝通才不會引人注意。”
說到這兒,她抬眼看秦勳,“所以,你說他到底是正常還是有病?”
秦勳想了想,“我想,在那種地方想要判斷一個人是否正常也是挺容易的事。”
“沒錯,精神療養院又不是福利院,正常的人也不會去那養老。”岑詞說,“但他確實就是個正常人,平時時間裏所有的評估都跟正常人沒什麽兩樣,除了每天夜裏都要跑到療養院的古樹前喃喃自語,有時候還哈哈大笑,就真跟老友見麵聊天似的。他這種情況,最後連精神分析師都束手無策。”
“連你也沒辦法?”
岑詞搖頭,“我去看了,他沒病。”
秦勳挑挑眉。
“解釋起來很簡單,要麽他在裝神弄鬼,要麽他真能看見神鬼。”
“最後呢?”
“不了了之。”岑詞一聳肩,“無解。”
說到這兒她又補上句,“同樣的道理,不是所有事都要個解釋的。”
秦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的胳膊,“所以,解釋不了的問題最後都歸於神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