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段意之前,羊小桃做了不少心理建設。
說來她也挺奇怪自己心思的,正兒八經跟段意見麵也不過就就是元宵燈謎會,匆匆一眼,她不明白緊張感從何而來。
但就是緊張。
緊張得手心都冒汗,推門的瞬間牙齒竟打顫。
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情緒別太起伏不定,隻是一眼,誰能記得你?
段意還真記得她。
羊小桃坐下後,對麵的段意打量了她少許,多少詫異,“是你?”
她一怔。
裴陸帶著羊小桃進的審訊室,接過筆錄薄看了看,然後遞給手下。手下接過後繼續審訊工作,裴陸坐一旁觀察,不說話。與此同時湯圖在觀察室,透過單麵玻璃打量著段意。
在湯圖看來,段意變化還挺大。
對他的印象,湯圖還停留在機場的時候,躁狂、焦慮和無助,也不像今天的穿著得體周正。總之,審訊室裏坐著的段意典型的精英人士,從容不迫,舉手投足十分內涵。
若不是之前在警局留過底,湯圖真就以為眼前坐著的不過是跟機場躁狂人士長得相似的兩個人。她看得仔細,段意在見到羊小桃時,臉上的詫異不像是裝出來的。
除了詫異,他眼中似乎還有驚喜。
羊小桃是沒料到他會有這種反應,遲疑問他,“你……記得我?”
段意微笑,“雙雙戀人紅線牽。”
燈謎會上,五彩斑斕的燈籠上寫了這麽一行字:雙雙戀人紅線牽。晃著燈火闌珊,他對她說,是綴字。
當時羊小桃就在想,怎麽謎麵這麽應景呢,提到戀人,就出現了位儒雅男士,一切像極了電視劇裏浪漫愛情的開始,直到,如柔荑的手輕輕挽上了他的胳膊。
終究是浪漫,隻是不是她的。
羊小桃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嘴巴張了又合,許久後問他,“我們……在燈謎會之前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