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小桃攤上事兒了。
這事兒吧,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反正讓羊小桃自己來看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好,挺嚇人倒是真的。
這是羊小桃第一次進局子,心想著,但願也是最後一次。
裴陸平時看著溫和,一麵對公事的時候眉眼嚴肅,令人不敢造次,想他每次來門會所的時候,見著她也都含笑打招呼的,進了警局,口吻都一本正的了,她在想,換做是湯圖的話,裴警官是不是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呢?
要確認一張照片。
坐在警車裏羊小桃心裏就在犯嘀咕,她沒記得自己作奸犯科過啊,她自詡良善,連路邊的螞蟻都不會主動上前賤切切地踩上一腳,遇上流浪貓狗也是能喂就喂,積極工作樂觀生活,頂多就是在找男朋友這件事兒上挑剔些,難道這也犯法?
所以,當裴陸跟她說是要認張照片時,羊小桃那顆惴惴不安的心終於往下降了半截,“隻是……認照片嗎?”她問裴陸。
裴陸點頭,在前帶路,思考少許補上句,“可能會嚇著你,你心裏有個準備。”
那顆在半截晃悠的心又沒辦法著地了,因為從裴陸的神情來看,這照片應該不普通。能嚇著她?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一個凶殺現場?又或者什麽靈異照片?
關鍵是,找她幹什麽?
但很快羊小桃就知道原因了。
一張素描照片。
準確的說,是一張畫在墓碑上的素描人像,被警方拍了下來。
素描人像不是別人,就是羊小桃。
羊小桃得知警方手裏這張照片的來源後,著實嚇得不輕,臉色煞白得不說,說話牙齒都在打顫,“為什麽要把我畫在墓碑上?我、我沒得罪過誰啊……是誰畫的?”
“我同事正在給目擊者做嫌疑人的人像拚圖。”裴陸說。
報案的是永安墓園的負責人,說是大半夜的有人闖進墓園裝神弄鬼,等天亮負責人上山查看那人所在的墓碑,碑上原本放照片的地方竟畫了個女人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