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鬱聲與沈知言兩個人在浴室纏綿的同一時間,白朔行雙手抱臂呆坐在窗前的沙發上,臉上沒什麽表情,酒店微弱的地燈暖光打在他淩厲冷硬的下頜線上,有些不近人情的骨感。
他沒帶行李,再加上並沒有在北城發展過,身邊連個能夠幫忙購置基礎生活用品的助理都沒有,人生地不熟,這家酒店的位置又遠離市中心商圈,唯一的妹妹……
白朔行頗有些不耐煩地將自己的手機往身後的**丟,屏幕上還亮著他十分鍾之前給白鬱聲發的短信,這才下午六點多,放在平時她沒理由不回消息,能讓白鬱聲放下手機的,也就隻有和沈知言膩歪在一起這一種可能了。
一個人從滬市到北城,沒有換洗衣物,沒有能夠用來工作的筆記本,沒有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沒有唯一的妹妹……
什麽都沒有。
他媽的這輩子就沒有那麽狼狽過。
“叩叩。”
玄關的入戶大門被敲響,頂層套房的隔音效果還算不錯,但也擋不住白鬱聲扯著嗓子叫喚。
他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拖著步子去玄關處開門。
“幹什麽。”
白鬱聲也沒有想到白朔行一聲不響就給自己開了門,敲門的拳頭沒收住,朝著白朔行的臉直直揮了過去。
“靠!白鬱聲你想死嗎?”白朔行捂著自己的鼻子,因著慣性往門後退了兩步,雖然白鬱聲沒用太大的勁,但畢竟是脆弱的鼻梁,白朔行隻感到一陣生疼,“下午我打了你對象你這會兒就迫不及待報複回來是吧!”
白鬱聲訕訕地盯著自己揮出去的拳頭,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眨巴了兩下,聞言剛到嘴邊的抱歉就吞了回去,她收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後蹭了蹭。
“你說是就是吧。”
“你什麽態度?”
女孩抽了抽鼻子,“你什麽態度,我就什麽態度。”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