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與白朔行差不多前後腳一起回到酒店,頂層電梯間前就是一個休息室,先從電梯裏走出來的是沈知言,白鬱聲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從休息室的沙發上站了起來。
她看到沈知言嘴邊的傷痕後楞了一下,扯著裙擺小跑地湊上去,輕輕沾了一下他唇角已經幹涸的血跡。
“這是什麽?我哥打的?”
沈知言也沒有想到白鬱聲會等在這個地方,他後知後覺地偏過腦袋,有些刻意地去隱藏自己的傷口,也沒有正麵回答白鬱聲的問題。
“沒事,你感覺怎麽樣?有難受嗎?”
“我能有什麽事兒?我哥再怎麽樣他也不會真教訓我,倒是你,他下手真狠啊,不知道打人不能對著臉打嗎?到時候破相了可怎麽辦啊……”
她一邊絮絮叨叨地,一邊小心避開他的傷口,揉搓著他的臉頰。
“叮——”
另一邊的電梯開門提示音響起,原本就冷著臉的白朔行在邁出門的下一秒就看見黏在一起的兩個人,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不自覺地去揉自己的手腕,思考是不是剛剛下手太輕了,這會兒還要不要把這小子摁在地上掄上兩拳。
“哥,你不是說你去買東西嗎?”
白鬱聲後撤一步,下意識與沈知言拉開了距離,但後來一想反正這會兒他該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估計也知道了,倒也沒有什麽必要避嫌。
“嗯。”
白朔行略過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您買的東西呢?”白鬱聲不屈不撓,牽著沈知言的手也跟著白朔行走。
“被狗叼走了。”
男人十分不耐煩地將刷開自己房間的門,自己閃身鑽了進去,將他們兩個人關在了門後。
白鬱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買了東西被狗叼走的可信度實在有點低,她總覺得這句話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
這是她頭一次覺得真正生氣的白朔行不僅沒有那麽令人發怵,還意外地有些別扭且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