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啊老陸, 喜歡上盛羅你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看著堂堂陸氏董事長縮在角落裏坐著,宮原嘴裏嘖嘖聲不斷。
“你說你腿還沒好呢,怎麽還非要來……盛羅跟人約的三點過來, 這才兩點半。”
陸序沉著臉沒說話。
宮原也不以為意, 自從他告訴了陸序最近有人在追盛羅還把盛羅成功約出來吃飯,陸序這張帥臉就比臭豆腐還臭,都快擰出臭汁兒來了。
“我跟你說啊老陸,這事兒你可別讓盛羅知道是我告訴你的, 我認識那小姑娘費勁巴拉進去盛羅的武館當學員, 人家現在一口一個盛老師, 親得不得了,要是知道她不小心說漏嘴就招惹了你過來,哎喲, 我都不知道怎麽再跟人家說話了。”
“我知道。”
半晌, 陸序擠出來了三個字兒。
他的身上還沒好全,手臂上的夾板是卸了,動起來還是吃力, 路能走, 卻要拄著拐杖。
除了極個別的某幾天,深圳一整年的天氣隻有熱或者更熱, 飯店裏空調的溫度開得不算很低, 陸序卻規規整整地穿著長袖襯衣和長褲遮掩著身體上的傷痕,一雙眼睛不時地看向大門的方向。
自從盛羅上次離開,他們已經半個月沒有見麵了, 哪怕他低頭示弱, 說自己疼,展示了自己的脆弱, 盛羅還是離開了,走之前還建議他找醫生再拍個片兒看看。
那之後,就算陸序打電話過去,盛羅也隻接了說幾句又掛了。
仿佛他們很熟,不需要多說什麽。
又仿佛他們兩個人之間根本沒什麽可說的,隻會是越來越遠的陌生人。
越是這樣,陸序反而越發慌了,聽說盛羅要和別人“約會”,他才匆匆趕了過來。
“有酒麽。”
聽見陸序要喝酒,宮原連忙攔了下來:
“老陸啊,身體還沒好你就別作了……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那時候以為你們倆慢慢磨合著已經蜜裏調油了,結果呢,你呼啦啦就冷了。六月的時候我去找你,不是正好遇到了盛羅給你送飯?包的那個韭菜肉餡兒的大餃子,結果呢,你看都不看,都讓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