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以聲回家後飯菜已經上桌, 阿姨最近飯做得早,他吃完就回了房間。
躺在**,用手臂壓住眼睛。和趙老師的談話在腦海回響, 那是他除遞信那天外第一次提到蔣以言。
這到底是他哥的事, 蔣以聲其實不應該參與太多, 到底是誰放棄誰,都跟他沒關係。
可是…他多少有點替蔣以言不甘心。
談不上責備,頂多隻是質問,蔣以聲就是想讓趙老師知道, 被放棄後的蔣以言有多痛苦。
然而事情反轉的猝不及防,他沒想到竟然是蔣以言主動離開。
蔣以聲其實不太明白。
手機收到信息,他撐起身體查看內容。
徐拓發來的, 問他關於出國的事。蔣以聲看著就煩, 把手機隨便扔在桌上。
昨晚一夜輾轉反側,直到天亮才勉強睡上一會兒, 強打著精神去了教室,臨春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蔣以聲有時候會想, 那些細膩而隱密的念頭,是不是隻是自己才有。這樣小鎮上的姑娘,會不會太天真,太單純, 有些事她不懂, 稀裏糊塗,也就跟著自己胡亂來。
要把話說得有多明白。
不是假設,也不能試探。
那朵小花比他想象中要脆弱許多, 蔣以聲在這一刻甚至不知道要怎麽愛惜。
挺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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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店裏,臨春的難過後知後覺, 都快過了一天一夜,這才終於有了點情緒上的波動。
午間暴雨如注,她紅著眼睛,看玻璃外的世界被水澆灌,模糊一片。
對於蔣以聲的事,她並不知道要采取什麽行動。
堅決地回應他自己會等,又或者崩潰地質問為什麽要走。
隻是左右想想都不恰當,五年太久了,他們認識才不到一年。
更何況,她隻是個聾子。
臨春摘了耳蝸,泄了氣一般頹廢地倒在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