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以聲離開是在四月末, 臨春以為就像他說得,很快就會回來。
可從那天之後的一個星期卻都沒見著蔣以聲的影子。
五一小長假,臨春去問了穆瀲卿和徐拓, 兩人一臉懵逼, 甚至還反過來問她怎麽回事。
臨春也想知道怎麽回事。
按理來說蔣以聲回北京都會找兩人聚一聚, 即便不找也不至於這樣一點沒有動靜。
再說…臨春沒好意思把蔣以聲臨走前的那句話說出來。
果然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說很快回來結果就是小半個月都不回,以後這人說話都不想信了。
臨春在心裏嘀嘀咕咕地抱怨,但每天還是會溜去顧伯的小院裏給花田澆水。
蔣以聲種的伯利恒之星在換盆之後長勢喜人, 每天都是一個樣。臨春幹脆搬了兩盆在奶茶店方便照顧,惹得臨冬時不時就蹲那兒研究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五一小長假結束的前一晚,臨春拿著練習冊去教室自習。
讓她意外的是最後一排空了小半個月的座位上, 竟然坐著個人。
蔣以聲回來了?
她有點著急, 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小跑過去探著身子認真看了看, 如假包換,的確是蔣以聲沒錯。
{你去哪了?}
臨春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手上的書本都沒放下來就開始比劃著詢問。
蔣以聲動了動唇,卻什麽也沒說。
他手上還握著筆,同樣側過目光,隻是看著臨春。
兩人目光相接, 停了片刻。
臨春慢半拍地看見他眸底的血絲和眼下淡青, 微亂的發絲也沒打理,無一不透露著濃濃的疲憊。
時間在那一秒似乎被無限延長,他們倆停在這裏。
哪怕沒有語言上的交流, 就知道了有事情發生。
臨春很慢地眨了下眼,低頭摳摳手指, 讓自己不那麽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