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到底是病了場,這幾天都是楊雲天特地過來照顧他,順帶吐槽他的樣板間房子,要什麽都沒有。
他冷漠應了聲,看著楊雲天把保溫桶裏的湯湯水水倒進碗裏端給他。
楊雲天邊抽兩張紙擦幹淨濺出來的湯,他顯然在家就不怎麽幹活,手忙腳亂的。晏池看不過眼,讓他別忙活了,弄完趕緊走。
離開前,楊雲天問他今天的湯怎麽樣。
晏池隻喝了兩口就沒喝了:“不怎麽樣。”
還點評:“肉太老湯太腥,不如上次那家。”
楊雲天把東西收好,茫然:“上次?什麽上次。”
晏池放下了手機。
楊雲天後知後覺想了起來。
啪嗒一聲關了門,徒留滿室寂靜。
晏池看著麵前的湯碗,許久都沒有動過。
樓下,是楊雲天和躲在角落的駱書禾碰頭,嘀嘀咕咕:“嚇死我了,我就說不能偷懶,我就讓家裏保姆做了份都被他嚐出來了,我還以為能糊弄過去呢。”
駱書禾挺不好意思:“是我這段時間忙,等過兩天吧。”
“不過你打算上去看看他嗎,你這來都來了……”頓了頓:“他看上去,挺不好的。”
忙隻是一部分原因。
駱書禾其實是沒想好該用一種什麽方式去見他,怕尷尬,更怕他慌亂狀態下口不擇言亂說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知道每回說完那些話,他才是心裏最不好受的那個。
“我再想想吧。”
楊雲天也表示理解,點頭。
駱書禾又掏出個小袋子給他:“我剛剛給他買了點感冒藥,你還得再上去一趟了。”
楊雲天心領神會,立馬接茬:“行,待會兒我就說是我買的。”
掛了電話,楊雲天在電梯門前等著。
這裏是一梯一戶的設計,他看著電梯門上模糊不清的投影歎氣。
明明就是一個放不下,一個拉不下麵子,他一個旁人看著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