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完這句話後駱書禾又開始照常收拾東西,一本一本書在箱子裏碼好,但老太太看她這狀態屬實擔憂。
想問,但兩個都是不省心的,沒一個願意說實話。
老太太長長歎了口氣,駱書禾已經在這個空檔提起東西準備走。
“要不再等等吧,吃完這頓飯再走。”她試圖勸。
“不了,有別的事情。”
走之前,駱書禾對著老太太鞠了個躬。
老太太也於心不忍,但畢竟是年輕人的事情,她隻是擺擺手:“走吧,走吧。”
畢業展如期在六月舉行。
對於很多畢業生來說,或許這是他們大學四年流量最大的時候,都卯足了勁打算在在展會上一展拳腳,校園裏隨處可見進來參觀拍照的遊人。
駱書禾反倒閑下來,每天窩在寢室戳毛氈。
第三天,她被人拉到展會現場隨意轉轉。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駱書禾沒看一會就覺得累,找了個台階坐著。
趙荏苒找了她很久才找到人,一上來就是問她怎麽不接電話。
駱書禾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掏出手機看一眼才發現沒電了,忘了充,自動關機了。
趙荏苒看她這副什麽都不急的模樣也是氣炸了,但現在顯然正事更重要:“你快去看看吧,人聯係你聯係不上。”
是有人要買她的畫。
是個穿著襯衫背帶褲的中年男人,頭戴一頂米黃色的禮帽,看著紳士。
買畫時,他也沒多問,先是比了個一。
身旁的趙荏苒嘀咕聲:“一萬?不錯了。”
男人似乎聽見了這話,搖搖手指。
“不,十萬。”
駱書禾打量他穿著半天。
最後她隻是問了件和畫無關的事:“是誰讓你來的。”
男人聳聳肩,沒回答。
駱書禾看著牆上那幅畫,冷淡開價:“五十萬不講價,你愛買就買,不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