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她的是長達五分鍾的沉默。
就在駱書禾以為他已經把電話掛了,他突然出聲:“你先回來再說,行嗎。”
“我不回去了。”駱書禾看著街上行人慢慢變多,大家好像都有著自己的事情,在自己的時區。忙忙碌碌,或許高興,或許憂愁。
“還是你覺得,直接離婚比較快。”
又是大段沉默。
她聽見了門被打開又關上,還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你在哪,我去找你,我們麵對麵談談。”
“不用了。”駱書禾又仰頭看著屋簷,覺得好神奇,這裏居然有這種老式的瓦房,她居然都沒有注意過:“我暫時不想見你,就在這說吧。”
良久,駱書禾察覺到他情緒應該是穩定下來,總算能靜心問她:“為什麽,你至少得給我一個解釋。”
“是我的問題。”駱書禾誠懇道歉。
而事實上,晏池狀態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從他撥出電話聽見那句話開始手就開始不自覺顫抖,他拚命想按耐住,可惜完全是無用功,手抖得反而更厲害。
心髒也開始不自然**,脖子像被人扼住。
“誰又和你說過什麽。”
依然還是那句:“對不起。”
你媽的。
他開始漫無目的在客廳裏來回打轉,莫名開始痛恨到底是誰造出對不起這三個字,不明白除了能輕而易舉激怒人以外到底有什麽用。
“你不能這樣。”他終於說。
他想不通,昨晚還好好的,今天怎麽就成了這樣。
駱書禾同樣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心:“聽我說,我很感謝你這些天做的所有。但我真的沒法相信任何人,婚姻,承諾,這些太假了,你明白嗎。”
“戒指你收回去吧,我不接受。”
“那你呢,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要走。”
駱書禾並不意外他知道這事,但被他這麽提起,多少底氣有點不足:“我不是故意瞞著你,這件事情是我不對,如果你非要糾結這個我可以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