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 籠罩硯山的霧靄緩慢移動,外輪山頂如水墨畫若隱若現。
遮掩落地窗的厚簾底端擠進天光隱約泛白。
顧意弦有了動靜,閉合的眼瞼輕顫, 似乎要醒來了。
感知逐漸恢複, 掌心, 大腿根部,小腿, 腳心像被用海綿包裹的硬石摩擦過, 火辣辣的灼燒感, 還有前端像被蜜蜂蟄了,腫痛發脹。
渾身熱騰騰, 脖頸枕的不是綿軟, 她疑惑睜眼。
堅實健碩的胸膛, 流暢的肌肉線條, 健康的麥色皮膚。
呼吸一滯, 顧意弦茫無頭緒以為在做夢,抬手輕觸。
......
???
“弦弦。”
低磁沙啞的嗓音落在發頂,透露幾分饜足的慵懶。
由頸而背被愛撫摩挲,她唇微張, 僵硬地仰起臉。
江梟肄濃密長睫半遮,深鬱的墨綠色濃淡不一, 眼仁淨透,致密規律的紋理流漾著溫度與光感。
“你、你......”她驚恐而迅速從他懷裏爬出來。
昨天的記憶湧入腦海,江梟肄訴說過去後的畫麵零零散散, 高跟鞋踩在西褲間, 她坐在他大腿擁吻,掌心跳動的炙熱, 還有櫻桃。
鬆垮的浴袍掩不住風光,江梟肄的目光瞬間如點燃的火炬。
他懶散一笑,唇間勾起小弧,說不出來的性感,“我什麽。”
顧意弦繃緊臉,耳根發燙。
櫻桃之後的事斷片了,但成年人怎麽會不懂,多次摩擦的灼燒感,幸虧不是一處,否則定要破皮。
死男人真變態。
沒有撕裂感但不排除技術層麵,她猶豫片刻,委婉地問:“Home run?”
江梟肄撐起頭,“你可以自己檢查。”
顧意弦咬牙看他幾秒,往床尾挪動,手腕被拽住一拉,再次跌到他懷裏。
江梟肄從背後擁抱她,手臂緊緊箍住,下頜擱在她發頂,嗓音憊懶,“乖,再陪我睡會兒。”
“睡你個頭!”顧意弦忍不住罵,手腳並用地掙紮,兩人肌膚若即若離,腰被掐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