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變態, 在別人睡覺的時候偷看,梁晴直言不諱地道。
“你是天仙麽,我偷看你?”這人張嘴自然也不可能有好話。
梁晴說:“我是不是天仙不重要, 但你肯定是個偷窺狂。”
儲臣不適應地分開|腿, 臥室裏的單人沙發太小,隻夠梁晴這種身形的窩在裏麵玩手機, 他這種大體格的根本坐不開, 顯得十分局促。
“梁晴,這天塌了還真有你的自信頂著。”
她壓抑著翻白眼的衝動,“自信犯法嗎?”
儲臣起身要離開,卻被黑妞咬住了毛衣,羊絨的料子柔軟又有彈性,差點給扯壞。他本來就有點生黑妞的氣,是誰養了它這麽多年,別人一來就跟走了, 甚至都沒說拿塊肉引誘一下, 有沒有骨氣?
“鬆開,小心我揍你。”他凶狠道。
梁晴心說咬他!
黑妞愣是不放。
儲臣狠狠摸了把它的腦袋, 內涵道:“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習慣。”
奶奶午後開始準備年夜飯,四個冷盤,八個熱菜,再加一個甜品。今年比較特殊, 人是齊的,但也是在這個家裏過得最後一個新年了。
嘴上說著弄年夜飯累死了,她可不幹, 可真到了這會兒又嫌梁晴太嫩,事事親為。太陽高照的時候就在廚房炸熏魚, 工序比較麻煩,先鹵後炸,甜中帶鹹。
儲臣在院子裏,找了快幹淨的布給玩髒了的黑妞擦腳,蹲下前提了下褲腿,一邊擦一邊嫌棄,“臭死了。”
黑妞臭而不自知,一臉“愛意”地看著爸爸,它知道爸爸是好的,溫柔的,雖然他對自己很凶,於是用濕漉漉的鼻子頂了頂他的臉。
儲臣想躲沒躲開,拍它屁股,“你最好知道誰對你好。”
“汪汪汪!”它又叫起來。
儲旭端了一盤子剛出鍋的炸魚給梁晴送給過去,外酥裏嫩,鮮到扇巴掌都不肯吐出來,姐弟倆吃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