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姍忐忑了一整晚。
昨天下午, 周楚以找到她,問班上之前用過的玩偶服放在哪——她是1班的組織委員,負責這些東西。
一起去找玩偶服時, 兩人在路上聊了幾句,她一不小心, 真是一不小心, 就把塗然要轉學這事給抖出來了。
費姍知道周楚以現在和陳徹他們走得近,他知道,差不多就等於陳徹知道了。
盡管她千叮嚀萬囑咐,讓周楚以幫忙瞞著,周楚以也應了好, 但說實話, 她信不過周楚以。
所以她今天一直都心不在焉, 麵對塗然時尤其心虛。
她的心虛被趙從韻看了出來,趙從韻沒問。
但費姍憋不住事,趁著陳徹在活動教室裏被指導老師折騰頭發, 她把看熱鬧的趙從韻拉出來,把說漏嘴這事告訴她, 問她該怎麽辦。
“……我就說你是大嘴巴。”這是趙從韻的第一反應。
“對不起, 我是大嘴巴。”費姍這次一點也不為自己辯解了,“幫我想想辦法吧, 從韻。”
趙從韻想了想,說:“沒有辦法,要麽你現在嚴防死守周楚以,要麽你現在對陳徹寸步不離, 你選一個吧。”
費姍絕望:“我選擇死亡。”
趙從韻歎了口氣,“其實這件事一直瞞著也不現實, 塗然遲早要離開,陳徹早晚都會知道。”
“離開?兔妹要去哪?”
一個聲音從旁邊傳過來。
趙從韻和費姍轉頭看過去,簡陽光正拎著罐可樂,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瞧著她們。
他懵逼地眨眨眼,又問了遍:“嗯?兔妹要去哪?”
趙從韻:“……”
費姍立刻後退三步,撇清關係,“這次是你說漏嘴的。”
趙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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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蔭道,塗然轉身便看見,規整穿著校服的少年,陰沉著臉看著她。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