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四月中旬的社團節。
社團節是智明的傳統也是特色, 在運動場舉辦,每個社團各顯神通,熱鬧程度堪比十二月的元旦晚會, 但這次不限觀眾,甚至有很多外校學生進來觀看。
這天可以不用穿校服, 各個社團各個社團也有專門的表演服裝。
為了配合演奏歌曲的青春主題, 上上簽樂隊選的是西式製服。
正式開場前,音樂社的女生們在活動室換衣服化妝,男生們在外麵暫且等候。
負責化妝的是音樂社的指導老師,指導老師是位親切的年輕女性,一來就往桌上擺滿了瓶瓶罐罐的化妝品。
化妝是女孩們最愛討論的話題之一, 尤其在這種集體活動之前。
塗然是最後一個化妝, 於是被已經化好妝的人圍著看熱鬧。
指導老師話有些密, 其他社團成員姍又和她都相熟,一群人圍著塗然,像小鳥一樣嘰嘰喳喳討論。
“你們小女孩皮膚就是好, 又白又嫩,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粉底塗臉上都多餘。”這是羨慕女高中生年紀的指導老師。
“你怎麽連下睫毛都這麽長?怎麽長的?小時候是不是剪過?”這是一直在不爽一直在質疑的趙從韻。
“學姐, 你平時用什麽牌子的防曬霜噢,快讓我種草種草。”這是不停問同款的項寧寧, 一個自來熟的一年級生。
最後,三個人又在給她塗什麽顏色的口紅上,發生分歧。
三人爭論。
指導老師:“你們小孩用粉嫩一點的顏色正好,我是老師聽我的!”
項寧寧:“不行!舞台妝不用999沒有靈魂!”
趙從韻:“不管用什麽顏色都不能用唇釉, 去年我就粘了一嘴頭發。”
她們竟然能為一支口紅吵得不可開交,甚至已經開始在手腕上挨個試色。
塗然感覺自己在聽一場激烈的辯論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