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亦沒化妝, 麵龐素淨,衣著也很簡單精細。她俯身,將一束綠色的小雛菊放在嚴若臻的墓碑前。
看著碑上的照片, 虞亦笑了下,溫和地說:“最近工作忙, 一直沒空來看你,別生氣。”
書燃眨了下眼睛——
如果她沒記錯,綠色雛菊的花語是“暗戀”,是“藏在心裏的愛”。
墓園建在半山腰,風大,花草搖曳著,虞亦將微微散亂的長發捋至耳後, 露出一支嵌碎鑽的菱形耳環,對書燃說:“我和周硯潯的事兒,已經傳到你耳朵裏了吧?那些嚼舌頭的東西是怎麽說我的——傍金主, 還是被包養?”
語氣灑脫,帶一點自嘲。
書燃想了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介意的話, 去我家坐坐吧。”
虞亦是獨自來的,助理和保鏢都沒跟著,穿平價帆布鞋,用黑色墨鏡擋臉,低調得不像個正當紅的女明星。
她也沒什麽偶像包袱,一點兒不端著, 點頭說:“行。”
書燃帶虞亦回了荷葉巷,小院和屋子剛剛打掃過, 很幹淨,葡萄藤生機盎然。
虞亦歪在椅子上,吹著空調,感歎道:“這地方收拾得可很真舒服。”
“我外婆弄的,她品位很好。”書燃泡了兩杯茉莉茶,端過來,“無糖的,放心喝。”
“外婆呢?”虞亦有點好奇,“不在家嗎?”
“過世了,”書燃說,“小嚴左側的那個墓碑就是我外婆,姓葉,叫葉扶南。”
虞亦“啊”了聲,有點意外。
書燃喝了口茶,目光平和地望著窗外。
虞亦挑眉:“你怎麽這麽淡定啊?我跟周硯潯是情人關係,他包了我,還給我砸資源,你不想抽我嗎? ”
書燃笑了下,依舊溫和:“他不做這種事。”頓了頓,又問,“你跟小嚴是怎麽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