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潯會看到那些消息, 實屬意外。
昨夜,書燃明顯反常,黏人黏得厲害, 一直不停,眼淚都掉下來了, 還挨在他頸邊,用細細糯糯的嗓音說著甜到誘人的小情話。
她說,想要多一點。
還說,周硯潯,你教教我呀……
教我更滿地去吞沒,吞沒你。
書燃哭了很久,眼皮微微紅腫, 嗓子也是啞的,有點可憐。
周硯潯心底泛疼,抱著她, 也哄她:“我去拿水給你喝,好不好?”
書燃窩在他懷裏,那股勁兒還沒過,顫栗著, 汗濕嚴重,搖頭說:“不要。”
“你別走,”她聲音好輕,“哪都別去,就陪著我。”
這種事,時間太長並不美妙, 她會難受,也會受傷。周硯潯舍不得讓書燃有一丁點兒的不舒服, 最後那次,他放輕了力道,用指腹,很溫柔地安撫,哄她入睡。
墨藍色的床單上,書燃像浮在海浪裏的人魚,每一寸骨骼都是軟的。
她感受到他指腹的溫度,臉頰慢慢變紅,有些委屈地說:“上次,你也逼我這樣做過。我明明什麽都不會,你真的很壞……”
“是不是不喜歡?”周硯潯力道輕緩,吻她的唇,“不喜歡的話,以後都不讓你做。”
“沒不喜歡。”
熱汗越冒越多,呼吸零零碎碎,書燃不太好意思去看,看他如何動作,手臂有些嬌地擋住眼睛,嗚咽著,也低喃著——
“那是你啊,隻要是你,沒什麽是我不喜歡的……”
情緒最滿溢的那個時候,書燃特別親密抱住他,對他說:“周硯潯,隻有你,我隻對你這樣。”
纏著他,愛他,得到再多都覺得不夠,隻想更多一點。
這種情緒,隻對他才有。
除了他,誰都不行,無法接受。
若靈魂是座碑,她願將他的名字鐫刻入骨,用餘生去記得,曾有過這樣好的人,這樣好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