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年後, 陽春三月,他們參加了一個離婚典禮。
說起這件事時,裵文野正在做早餐。
“他們結婚幾年了?”楸楸叼著一片吐司,掰著手指頭問他。
“不到四年。”他說。
當時婚禮在香港包了一條郵輪舉行, 場麵盛大, 人非常多。
沒想到……
不到四年,就要辦離婚典禮。厲害。
清湯空心粉出爐, 楸楸先嚐了一口湯, 非常鮮, 舀起第二勺,吹吹, 又問:“這次離婚打算在哪裏舉行?”
“海邊。”裵文野說,邊將醃好的泡菜取出切條,裝盤。又說,“為這次離婚典禮, 他們籌備大半年。”
這麽算來, 他們隻處了不到三年,就打算把離婚提上日程, 去民政局登記機關還不算完, 想要昭告天下,把親朋戚友都請來, 見證他們婚姻破裂。
“酷。”楸楸覺得很有趣,她還沒有參加過離婚典禮。
好巧日子擇在周末, 倆人周五下班後, 便拿上行李直飛香港。
和上次參加婚禮的著裝不同, 這次離婚禮的Dress code之一是黑白色。
裵文野很給麵子, 穿了一套六位數的西裝來。楸楸仍和上次一樣, 戴著口罩,不過這次沒戴口塞。
隻是箭頭指著的穀間坡地,闖入一條山海鯨,嚐試親吻吮吸著水滴。
好在現在仍然酣睡中。
楸楸覺得很刺激,比上次在馬路邊更刺激。
她這麽想著,就這麽說了。
“馬路邊?”裵文野手裏拿著一杯香檳,聞言思緒晃了一下,沒想起來是哪一次。
也不是單純的馬路邊,在基礎上套著一層車殼,簡稱車那什麽震。
“噢。”裵文野想起來了,“就是那次,”他緩緩道,“半夜,我們吃完宵夜剛上車,你有點忍不住坐我身上,我說交警來了,你嚇回副駕,結果發現我騙你,虛晃一槍。”
“你別說了。”楸楸先是雙手掩麵,發現自己戴著口罩,然後又試圖伸手去捂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