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哥哥妹妹遊戲在午夜戛然而止。
江瑟那會睡意正濃, 迷迷糊糊之際,他忽然挨過來,掰過她臉就吻了下來。
除了摸頭掐臉, 他幾乎一晚上沒沾她,便吻得有些凶。
江瑟被他擾了睡意,又一口氣沒喘過來, 氣性來了,在他舌尖上狠咬了一口。
陸懷硯鬆開她, 一隻手肘撐在她身側, 看著她笑,舌尖被豁了個口子也跟個沒事人一樣。
“十二點了, 遊戲結束, 終於能親了。”
“……”
江瑟慢慢吸著氣, 張眼看他:“你吵到我睡覺了。”
陸懷硯放下手, 在她身側躺下,手搭上她腰,說:“不吵你, 就同你說幾句話。我走這幾天,哪天要覺得不高興,就過來玩遊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愛玩兒這種刺激的遊戲。”
他溫熱的手掌順著她腰窩往上抵住她後背,側著身看她的眼, “要還是不高興, 就給我撥電話, 我來哄你高興。睡吧, 大小姐。”
她在他這裏總能睡得很好。
先前陸懷硯聽韓瀟說她去醫院開安眠藥, 她在這的第一晚便給她備了藥,她倒是一顆都沒碰過。
屋內光線暗暝,江瑟就著一片暗色看他模糊的眉眼,突然問了句:“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陸懷硯聞言便很輕地笑了笑,這聲笑聽著像是喟歎。
他們兩人現在這關係,戀人不似戀人,炮友不似炮友。
她對他從不好奇,也幾乎不過問他的事。
今晚要不是他非要見一麵,即便知道他明天要走,她也不會過來。
以至於她這會輕飄飄問一句幾點的飛機都像是一點微乎其微的躍進。
陸懷硯再次支起身體,湊過去在她耳珠上啜了一口,笑說:“好像把我們大小姐喂熟點兒了。”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且答非所問。
江瑟怔了下,又聽見他說:“早晨六點的飛機,我五點離開,你隻管睡,我不會吵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