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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新學期開學, 學長不見了,王術在G理工各個教學樓輾轉上課,雖然周圍同學仍舊嘰嘰喳喳, 卻感覺寂寥了許多。楊得意之前勸解她, 現在通訊這麽發達, 即便相隔千萬裏,每天仍可以在視頻裏見麵……王術現在可以用親身感受回答她了,不行,隻能看不能碰還是不行。
大四的課不多, 但是分布得很均勻,幾乎每天都有一到兩節, 而且課前點名比前三個學年都要嚴格, 據說是因為有別的係的幾個學生翹課悄悄出去兼職,被騙進了傳銷組織, 學校和家長兩頭都不知道, 差點出事。
“我聽我們班‘包打聽’說,最後是他們學院的領導們把他們的損失給彌補了, 七八個學生, 人均三千多。”王術對鏡在痘痘上點著蘆薈膠,同時嘰嘰喳喳跟李疏聊著今日見聞。
“‘包打聽’是誰?”李疏問。
“是那個即將去美帝留學的不講武德的學霸。美帝持槍合法,我真替她那張惹是生非的嘴擔心。”
“三年前的八百米測試你至今都耿耿於懷。”
“我能把這點糾葛帶到墳墓裏去。熟悉我的都知道我向來寬以待己嚴以律人。”
“你的一日APP為什麽不更了?”
“……我們之前說好的,你隻能看, 不能做任何提問或解釋,你忘了?”
“我就是希望你繼續更, 沒說別的。”
“不更了, 以前根本就沒打算讓你看,所以它才是個禮物, 現在你都已經在看了,繼續更就有點刻意了。”王術這樣決然說著,起身合上窗簾,準備睡了。
“更吧更吧。”
“不更。”
“大頭。”
“越叫大頭越不更!”
……
在極限拉扯中結束這場沒有營養的對話,王術趴在**,聽著窗外的風聲,嘴角慢慢耷拉下來。李疏八月中旬就去了歸省,至今一個多月了,她真的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