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山的酥餅裏麵會添加五花肉餡, 麵粉與雞蛋和成麵皮,添加少許白糖,肉餡放入巴掌大的麵皮裏, 放入高溫油鍋,炸至金黃,出鍋撒上一層薄薄的芝麻。
焦香從廚房裏飄出來, 掌心的瓜子仁尚存一息他指尖的餘溫,棠月看著陸卓衍大剌剌地敞開腿,麵前放著垃圾桶, 邊剝瓜子殼,邊和許皓聊天。
棠月慢慢吃著瓜子, 不一會兒, 他的手又伸來,遞給她一小把。
許皓挨著陸卓衍,屁股坐在沙發扶手上, 看不得小情侶剝瓜子殼, 伸手來搶陸卓衍手裏剝好的,被他胳膊肘格擋開來。
“藏好。”陸卓衍眼睛發亮, 後背擋著許皓, 捉過棠月的手,像做諜/報工作一般, 把瓜子仁交給她。
棠月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我藏穩了。”
說完, 一口氣將所有瓜子仁塞進嘴裏。
陸卓衍微微一愣,手肘撐著膝蓋笑起來。
旁邊的許皓停下動作, 看著棠月一本正經地鼓起臉頰嚼瓜子,笑得拍沙發靠背, “棠棠,不就是幾顆瓜子,一顆都舍不得給我吃!”
本是句調侃,豈料棠月誠懇地嗯了一聲。
陸卓衍撩起眼皮,懶洋洋地看著她,許皓笑得更大聲了,“臥槽,你至於這麽愛他嗎!”
兩人都沒說話,氣氛有些微妙,廚房裏傳來老太太嘹亮的嗓門兒,“耗子,端餅!”
“得咧,我的姥姥誒!”許皓站起來,像個敬事房的公公,卑躬屈膝地跑去廚房領禦膳房傳菜。
冒著熱乎氣的酥餅放在茶幾上,電視裏播放著家長裏短的電視劇,熱熱鬧鬧的氛圍裏,老太太自然免不了要多打聽棠月幾句。
“棠棠是慈山人啊?”
老太太跟著許皓喊她‘棠棠’,大概這種親切大方都是會遺傳的。
盡管棠月不太習慣,卻並不反感,隔著油紙捏著酥餅,吹了吹熱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