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沉的天空毫無征兆地飄起細雪, 月鹽湖湖麵靜悄悄地鋪了一層銀白。
布魯盡職盡責地趴在臥室門口,不許元寶撓門,元寶抖動著胡須, 尾巴高高翹起,抬起爪子,呼啦一撓, 給布魯撓出個大花臉,布魯委委屈屈地嗚咽著。
棠月聽見聲音,本就淺眠, 這下更是醒了過來,想出去看看怎麽回事, 身體卻懶懶的一動也不想動。
又倦又困。
骨裂的程度並不算太嚴重, 但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會被疼醒。
幫陸卓衍弄出來兩次,有沒有消耗光他的精力不好說, 但她是真的累了, 尤其是手很酸,就像是進了工作間, 連續工作了24小時。
情/欲消耗體力。
不僅要幫他, 還要忍耐他的撩撥,和他接吻, 緊緊擁抱在一起, 大概還是最近身體狀態不行, 這點程度就累了。
抬手推了推禁錮著她腰的胳膊,小聲哄, “陸卓衍,鬆開。”
話音剛落, 男人反倒是又錮緊了一分,下巴埋在她的頸窩,沉沉地睡著了。
呼出的熱氣全部灑在棠月脖頸的皮膚上,癢得睡不著,不知道元寶和布魯達成了什麽友好協商,動靜漸小。
困意來襲,漸漸睡去,半夢半醒間,棠月被輕輕放下。
察覺到陸卓衍坐起身,掀開被子下床,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衣服,隨手搭在椅子上,又撈起一條鉛灰色睡褲,鬆鬆垮垮地套在腰間,走向房門。
大門打開,陸卓衍伸手撈起元寶,換得元寶喵嗚著抗議,揉著元寶的腦袋,“行了,別吵姐姐睡覺。”
說著,領著一貓一狗去了另間臥室,薄情寡義地把元寶丟進貓窩,幹脆利落地關了門,世界清靜了。
棠月要睡著時,膝蓋上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將她從睡眠中剝離。
心神微**。
原來之前夢裏感覺緩解疼痛的冰涼,竟然是陸卓衍半夜用毛巾包了冰袋,坐在床尾,耷拉著眼皮給她冷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