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頓早飯很豐富,可閆嗔卻沒吃飽,很多都嚐了一口,但也都隻是一口。
可她越是“挑”,越中岑頌的下懷。
趁著閆嗔去樓上的功夫,岑頌給物業打了電話。
這會兒,保潔在餐廳清理收拾,岑頌坐在沙發裏等著。
沒一會兒的功夫,閆嗔從樓上.下來。
岑頌坐的位置,抬頭就能看見樓梯處的動靜。
她換了一件布料飄逸且柔軟的杏白花色連衣裙,燈籠式長袖微透,朦朧引遐想,裙子雖寬鬆,卻又因為腰部抽繩的設計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截腰身不過盈盈一握。
岑頌視線追在她身上的同時,緩緩起身。
閆嗔踩到平階,“我們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出門,岑頌這才看見她手裏還有一把小傘。
他皺眉:“我車裏有傘。”
“你那是雨傘。”其實她沒有出門打傘的習慣,隻是昨天被他舉著傘遮陽,今天若是不帶,會讓她有一種還想讓他幫她撐傘的嫌疑。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結果岑頌把腰一彎,將她手裏的那把小傘抽到了手裏。
閆嗔下意識就去搶,結果手剛伸過去,岑頌把身子一轉,她手撈了個空,下一秒,那把黑藍相間的傘布被撐開。
岑頌看著那傘布材料,氣笑一聲:“你這難道不是雨傘?”
閆嗔:“......”
岑頌回頭看她一眼,拖腔帶調的:“連給你打個傘的機會都不給,你讓我接你叔叔的電話要怎麽說?”
同樣一個理由,能被他說出各種花樣。
閆嗔惱他一句:“你就這麽想照顧人嗎?”
這話說的。
“你以為誰都被我照顧?”岑頌‘冷’眼睨她,將她從頭睨到腳:“你是不是不照鏡子?”
閆嗔表情懵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
然後就聽旁邊那人說——
“但凡你照兩眼鏡子,都說不出剛剛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