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及腰,明眸粉唇,膚如凝脂。
岑頌怎麽都沒想到會在遠離英國八千多公裏的京市再遇見她。
像是從他夢裏走出來一般。
那一瞬,岑頌隻覺得心髒驟停一瞬。
目光隨著那條人影緩緩移動,岑頌緊緊盯著她微垂的側臉,和那個一地斑駁的午後一樣,她從樓梯出現後,就沒注意到他。
直到旁邊傳來一聲:“睡得好嗎?”
閆嗔這才聞聲看過來。
目光先是落在靳洲的臉上,嘴角微張剛要開口,看見旁邊的沙發裏還坐著一人,她輕抿回唇,雙腳踩到平地,徑直朝沙發那兒走過去。
許是感覺到緊追著她看的那道目光,閆嗔眉心淺蹙短瞬,但是又很快攤開。
“叔叔早。”說完,她視線落到一旁陌生男人的臉上。
對方看她的目光太過直白,像盯著獵物一般,讓閆嗔心生幾分防備,目光從岑頌臉上一晃而過後,閆嗔重新看向靳洲。
“叔叔有客人?”似乎剛睡醒,她聲音帶著輕許鼻音,軟糯又不顯黏膩的調子。
靳洲下巴朝一旁輕抬:“這是岑頌,岑總。”
閆嗔這才正式地看向一米多遠處,那個目光頗為放肆的男人。
她心有不悅,但也禮貌頷首:“岑總。”
一如夢裏那般,一雙水潤的黑瞳像是浸在蜜糖裏的黑瑪瑙,無端惹人想看第二眼、第三眼。
偏偏小腿挨上一腳。
岑頌恍然收回視線,扭頭看向靳洲,在他三分警告的眼神裏,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想到靳洲之前說自己還把人家弄哭過,岑頌心裏咯噔了一下,但是他麵上倒是鎮定。
“靳洲昨天是去機場接的你?”
很是熟絡的開場白,讓閆嗔怔愣短瞬,她輕點一下頭:“嗯。”
靳洲朝對麵招手:“坐吧,早飯馬上就送來了。”
閆嗔端正地坐到旁邊的六人位沙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