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頌看著屏幕裏那張美得低調而內斂的臉, 腦海裏浮現出她偶爾的天真無邪,又偶爾的桀驁難馴。
別人不知道,但對他而言, 足夠驚豔。
岑頌對著屏幕的人笑了聲:“喜歡啊, ”目光瞥過她露在鎖骨下的一圈素白色布料,他又說:“但那隻是其一。”
他好像很會拿捏人的好奇心。
閆嗔忍不住掉進他的話裏:“那其二呢?”
他右腮的漩渦一點點往下陷,被他夾在指間的雪茄若有似無地輕抖兩下後,他臉上笑痕不減,卻又賣起了關子:“以後你就知道了。”
心裏雖好奇,可閆嗔也不是一個喜歡追問的人。
她目光往前麵落了一眼又看向屏幕:“不和你說了——”
見她就要掛斷,岑頌忙喊住她:“燒鵝是真空包裝的, 加熱方法我跟李旭說了, 你別管,讓他給你弄好。”
他遠在香港, 卻還想著讓人給自己帶吃的回來, 說不感動是假的。
可除了“謝謝”,閆嗔又不知還能說什麽。
“謝謝太假了, ”他饒有興致地提議:“來點實際的。”
屏幕裏的那雙眼深沉似海, 閆嗔靜靜看著他, 沒有說話,對他不算了解,但就是知道他這麽說肯定有下文。
果然——
“不是欠我兩頓飯嗎?”他嘴角噙一縷又帥又痞的笑:“再加一頓吧!”
“你可真是個商人!”閆嗔嘴角壓著, 眼睛在笑, 不知是笑他的心思淺太容易猜,還是笑他索要的回報太沒有建設性。
視頻電話在岑頌的一聲“明天見”裏掛斷。
再抬頭, 那抹鮮黃背影剛好轉過身。
閆嗔依舊站在原地。
曲添雅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旁, 打開車門前, 她朝閆嗔打了聲招呼:“既然有李秘書送你,那我就先走了。”
看似很隨意的一句話,可閆嗔聽在耳裏,卻覺得不是很舒服。
說的好像如果沒有人送她,她就一定會坐她的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