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嗔沒想過會再遇見中午吃飯時那個明目張膽打量她的女人, 更沒想到對方看見她,還朝她展顏一笑。
作為禮貌,閆嗔也朝她彎唇莞爾。
順帶著, 目光不算刻意地在她臉上多停留了幾秒。
如瀑黑發勾於耳後, 露出的修長天鵝頸,是凝脂般的冷白色。
對上她那雙水色瀲灩的杏眸,閆嗔雙腳微頓,以為隻是巧合碰見,不想,她雙腳剛偏一點方向,對方竟朝她走來, 還喊出了她的名字。
“是閆嗔閆小姐吧?”
聲若黃鶯、酥麻入骨。
聽得閆嗔兩個肩膀微微一縮, 她雙腳頓住,看著女人一步一婀娜地走到自己麵前。
“我是, 請問你是?”
女人化著淡妝, 但遮不住她骨相下的嫵媚,她唇角一彎, 笑容端莊:“我叫曲添雅, 聽靳洲說, 你目前住在他家?”
說著,女人抬手輕勾耳鬢的發。
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卻讓閆嗔留意到她食指上的一片熏黃。
閆嗔不露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她臉上:“你是叔叔的朋友?”
曲添雅點頭:“正好我也住在溪僑公館, 我送你吧?”
閆嗔婉拒:“不用了, 我打車就可以了。”
雖然對方自稱自己是叔叔的朋友,但閆嗔知道, 叔叔不會主動和別人提及這事, 想來, 該是她問了叔叔,可她和自己素味平生的,為何要和叔叔打聽她呢?
難道說她和叔叔不是一般的朋友關係,恰好又從吳蜜口中得知自己住在叔叔家,所以想從她這裏套出些什麽?
就在閆嗔掩下心頭思緒,準備朝她頷首道別時,對方似寒暄又似爭取:“正好也順路,而且我和你叔叔也是多年的朋友,閆小姐不必有心理負擔。”
隻是順路嗎?
可在閆嗔看來,她像是故意在門口等她。
不過對方說的‘情真意切’,閆嗔也不好空口拒絕,沒辦法,她隻能找出理由來:“謝謝曲小姐的好意,但我現在不是回溪僑,所以......”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