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再一次離港時, 事兒已經了了。
光景野渡,水影貫通海上堡壘,月光瀲灩在波瀾裏。
南城童家, 過了今夜便不會有再進入上京名流圈兒的機會。
江今赴手腕狠絕,那麽多件事兒,隨意一件都能讓人翻不了身, 他還把人家退路給封死了。
卿薔的感知力變弱, 朦朦朧朧的,不知道被他那雙微冷的手刮到哪處, 咬牙哼了聲:“二哥, 願者上鉤。”
她眨了眨眼,清明一瞬。
江今赴神情很淡, 像對待什麽趣味了了的物件兒, 動作都是不急不緩的, 她倏地冷卻過後, 渾身燙意更重, 哽聲澀調,也要諷他:“當個解藥罷了,這麽不情不願, 換個人——”
話語被驟然推回了唇齒間。
江今赴耐性全被她磨沒了, 發了狠咬她,舌尖還要卷.纏著她。
來勢洶湧,到這會兒, 卿薔才生出些懼意, 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去攀他的肩, 被吮.疼會就著水氣斜他一眼, 烏發還淩亂襯在她身後, 風情一點兒不斂著。
江今赴碾著她耳朵,輕啞道:“卿卿,你該知道怕的。”
他存了心教訓人,沒點兒分寸地讓她淚眼漣漣,動作絲毫不留情,手戳了又揉,指節與指腹頂著不同地方,將她驟然從深海打撈起,又在瞬息間拋至雲端。
卿薔被微冷的舌攫取著氣息,她的感官、雪膚各處都打上了被掠.奪的痕跡。
江今赴不顧深淺。
卿薔驟地一僵,耳畔霎時嗡鳴長響,破.碎嗚咽失了調,卻很助興。
江今赴黑眸暗色席卷,凝著漩渦居高臨下。
她眼尾紅透了,媚到極致了,白與血色形成反差,腳踝還被限製著,是過分衝突、矛盾的美感。
“換個人怎麽樣?”江今赴握著她手腕環住自己。
卿薔支離破碎,心髒失火,電流兀然綴在最難.耐處流動,她喉中滑落細碎聲響,帶著被.迫放軟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