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我知道我不該跟你作對,求你救我。”
秦偌嫻扯下裹在自己頭上的圍巾和眼睛,露出自鎖骨至眼角沒有一塊是完好的皮膚。
溫硯白冷到骨子裏的眼, 對此,是漠視和疑惑。
“溫擇陌……他沒有死。他找上我, 想借秦家之力拯救景城溫家,這些天他把我關在我的公寓裏,各種折磨我。”秦偌嫻仰起頭, 昔日的高傲全然不見,隻剩下蒼白與柔弱。
哪怕已經帶傷破相, 但依舊能從秦偌嫻的臉上看清她的美。
溫硯白眯了眯眼睛, 漫不經心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似在端詳, 片刻後,是冷漠的嘲諷:“無論是站錯隊,還是你認為秦家翅膀硬了, 可以展翅獨飛, 都掩蓋不掉你背叛我的事實。”
“對不起……”
“還有, 你那天叫了狙擊手,是想帶走誰?”溫硯白的手指用力,似要捏碎秦偌嫻的下巴。
秦偌嫻痛得眼淚滲出,期期艾艾地哭訴:“對不起師父, 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我會向師母認錯, 等你把溫擇陌控製住, 我就去自首。”
“你還沒資格見她。”溫硯白抽回手,拿起一旁的濕紙巾擦手, “把溫擇陌的動向都跟蘇鏡說清楚,他會全權處理這件事。”
說完,溫硯白要走。
秦偌嫻連忙拉住他的手,哭訴著:“師父,我今天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你就收留我吧,我現在去哪都沒有安全感,我爸現在也在國外,家裏叔叔伯伯都在覬覦秦家,我在香島孤立無援,隻有你能救我。”
溫硯白垂首看她:“你對我來說毫無價值,我為何要救你?”
“有價值的!”秦偌嫻如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拖住溫硯白,“師父,我跟你說過的吧,我手底下有個偵探,他幫師母查身份的時候,有查到過一個叫季姩的孩子……”
溫硯白微微側首,漆黑的瞳孔旁是一抹漸顯的紅血絲,似乎有什麽情緒要從他的咽喉洶湧出來,讓他想叫她閉嘴都不能。